寶路

作为应试教育失败者,我会热衷带着镣铐左右横跳。





μ'sic forever !

【绘希】故事

一个在错的时候遇上对的人的故事

绘推不要打我

反正最后都会恋爱的绘希

LOF的排版去死一死好吗


1.

人类拥有思考与表达这两项不同的技能是相当麻烦的。

我们总有无数的障碍阻止自己把思考的东西表达出来。

2.
如果尝试的次数足够多的话,你可以试试,或者有的时候你可以骗过自己。

如此这般并不能解决问题,但至少消除了不说实话的愧疚感。

如果有愧疚的话。

3.
“为什么呢?”她的声音低得就像在喃喃自语。
我记得早些年的她还会跟着我的吉他声哼不知名的歌。那一阵子音乐榜单上都是同一个女子组合,大家嘲讽为“日本乐坛的悲哀”,但她却并不发声批判,依然把少女初恋的曲调和她的神秘事件一样挂在嘴边。

现在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真令人失望。

4.
从我第二次拒绝再认命下一个学生会成员开始,她就忽然把座位移到对面了。
其实她没有任何工作。

我没有把事情交代给她,她只负责每天关闭学生会会议室。这样,她每天都得在这里静静地等着我。
而我一个人完成工作的时间总不会太早。
一个专断独行的会长,还有一个不声不响的副手。一个随时倒闭的学校,还有一间沉默的会议室。
听起来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组合。

我也不想让她愉快。

5.
新一届的学生开学了。
这一届只剩下一个班。不过能延续到这一届,其实已经极幸运,我无数次想过就在我的任期内,学校就会被关闭。
新生大会的发言每一年都一样,我的讲稿也没有重新写过。从台上走下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希。

她低下了头,在樱花树的阴影里。风吹过来的光斑模糊了她的眼神,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看着我。于是我走了下去,站到了她旁边。
这是第几年在校会跟她站在一起了呢?曾经她非常乐意,现在的她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抿着她那微翘的唇,我成为了她避之不及的人。
我悄悄地伸出手去,把她往身边拉了一把。
她露出了惊讶的样子。

看上去真难受。

6.
“低年级的孩子们,有几个非常有活力,似乎在筹划什么,去阻止废校呢。”
她忽然说道。那垂着的眼睛久违地露出了笑意,但我很快意识到她正在赞许别人。

她可不是那种随意会对别人作出评价的人。

“不像你啊。”我瞟了一眼她的脸。“早两年你可是盼着快点废校的吧。”
她像被打了一耳光似的,刚才的笑意全部停滞住了。

7.

她把他们申请活动室的申请表带来了。久未组织起来的社团现在居然有七个人了。

我既不伸手去接,也不说话。即使是从下而上地对上她的眼睛,也能感觉到她的害怕。

我记得她可是勇敢过的。

在跟我告白的那个时候。

只不过这个习惯了见风使舵的人的勇气,是那么短暂而且转瞬即逝。

 

8.

有件奇怪的事。人在任何时候,都能找到理由为自己辩护。司法还将这作为权利确立,好让事实更加扑朔迷离。

“你想加入他们?”我看着她的眼睛。不过没有差别,她一定又会深深地垂下去的。

这一回倒没有。

我不觉得我簇起的微笑有打消她的疑虑。

“你要当校园偶像吗?”

我再次发问。

“好。”

我无视她的沉默,自顾自把桌面的文件收拾好。

“那我陪你。”

 

9.

人生下来就是不公平的。

我开始的时候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选这些她根本没有天分的事情去努力。

后来我明白过来。

有些没有完成的事在心里永远都是遗憾,有了这种预见,人就会奋不顾身地去做下一件事业。

当然,也有着显而易见的,另一个原因。

那样的话,她便不用被关在小小的会议室里了。

 

10.

如果我有足够的能力表达的话,我应该有这样的义务:告诉她当年那场风波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怖。

不过三年以后我们依然在女校遇见,这纯粹就像是一个喜剧了。

我把大家领进她的家门时,她脸上的表情不比任何一个喜剧大师的表演逊色。

“这里没怎么变化呢。”我绕过了她,径自走进了客厅。

在他们眼里,我和希是多么要好的一对。我对她的熟悉与了解和她对我的,看起来如此相衬。

我在她和凛的打闹中伸手从背后抱住了她。

“你什么时候才会放过我。”

她用旁人听不见的语调说。

我知道她不是在问我,但我还是尽责地回答了。

“像你说的永远那么远之后。”

沉默与谎言到底是怎么成为社会流行的两大罪过的呢?

我把抱住她的手臂收紧,让她陷进我的怀里。

我拥有思考和表达两种不一样的技能。我尝试骗过自己。我为虚耗着我们的时光而感到愧疚。

我怀念她初恋曲调和神秘事件一同挂在嘴边的时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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